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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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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有些怔愣地盯着时夏的脸，如原来那样，还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坚冰，但蹙眉细看，又能觉察出其中的几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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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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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时夏，她不得不承认，时夏的这副模样，像极了她家村口嗑瓜子聊八卦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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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八卦，一个个脖子伸长，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摘出去贴到叙事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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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也是枯燥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道调味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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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怎么拆了？明明那么多年过去了……明明已经那么多年没动过了……怎么突然就拆了……凭什么？！你们答应过我的……你们答应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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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的嗡嗡轰鸣声也没能盖得住女人一连串的质问，一声盖过一声，颇有些“义愤填膺”，到了最后，女人嘶哑的嗓音仿若一张正在被打磨的粗糙的砂纸，听着让人没来由的多出几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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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看得比较真切，那女人头发散乱，双眼猩红，泪水连同着鼻涕糊在脸上，狼狈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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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没办法，当初答应你的是前任校长的事，况且，那栋楼不拆，安全隐患很大，你不能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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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用一种看疯子的奇怪眼神打量着眼前情绪崩溃的女人，终究软了语气，似是怕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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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中毫无神采，机械地点点头，似是所有灵魂被榨干，唯独剩下一副软趴趴贴在骨架上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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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看出，她精神状态并不正常，双手有些躯体化的微微发抖，尽管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这其中肯定埋藏很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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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正在原地苦苦思考以什么理由上去跟女人套近乎，时夏已经先发制人，直接递了一张纸巾过去，轻轻擦净女人流了满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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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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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在心中给时夏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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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着“吃瓜”的名号，毕竟有关人家隐私，单刀直入肯定不太礼貌，若是问得不恰当，反而会在人家还未结痂的伤口上再血淋淋扎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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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紧抿着唇，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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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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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女人紧紧抓住，时夏慌乱地想要挣脱，但女人的手仿若铁钳，拽得愈发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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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些神经质地“咯咯”笑了几声，似是终于找到了一位愿意听她讲述的人，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仅有的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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