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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简直万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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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艰难的时候，母女两个连房租都交不起，只能在废弃的仓库角落里过活，像活在地底见不得光的老鼠。也许，这就是江荷多愁善感，喜欢写故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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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永远是创作最好的养料，尽管她对苦难感到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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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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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顶着一双熊猫眼，头一次在杨雪梅的课上打起了瞌睡。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地将自己的脖子缩了缩，躲在堆成一座小山的教材后面——简直是天然的安全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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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多年教书经验的杨雪梅岂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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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荷的额头马上要跟课桌进行亲密接触时，杨雪梅突然提高了音量，冷不丁叫了江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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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江荷浑身剧烈一抖，睡意瞬间消失大半，条件反射地坐得笔直，冲着杨雪梅露出一个满含心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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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梅也并没有要斥责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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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这次月考，班上排名第六。还是在语文缺考，直接记零分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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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梅的话一落地，教室众人纷纷惊得倒吸一口气，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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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眼神落在江荷的身上，让她如坐针毡，只能保持尬笑，同时向一旁低头玩手机的时夏投出“求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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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的“促膝长谈”，江荷终于得到了时夏亲自颁发的“好朋友认证书”，这代表着，两人可以有深入的交流，而不是她单方面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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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嘴角饶有兴致地勾起，双手微微摊开，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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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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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缺考的语文外，江荷其他科的成绩很稳定——均在年级前列，并没有什么可以分析的点。杨雪梅扶了扶黑框老花镜，眼中的锋芒，就连厚重的镜片都遮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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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你的数理化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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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僵硬地扭过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成绩被投在大屏幕上“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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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包括她胡乱作答的数理化生答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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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也来劲儿了，觉都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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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136，年级排名：1，我靠，开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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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知道时夏文科成绩一骑绝尘，但亲眼看到那个她学十年语文，也遥不可及的数字，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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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语文，能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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