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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我等只怕污了您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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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甄遥此言一出，韩姯神色倏然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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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何必自谦，别的不提，但就在平溪境内谁敢与你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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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姯失去了耐性，干脆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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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刹，甄遥默不作声地挥挥衣袖，眨眼功夫所有下人悉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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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过誉，可小女子委实不知大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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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谓悄然转变，韩姯心领神会地盯着她：“从来都是真心换真心，敢问苏太太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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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眸逢幽目，青山转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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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韩大人为什么遣奴暗中跟踪喜儿？”甄遥一息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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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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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人既想要我的真心，那就得一物换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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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遥咬字坚决，纵使此刻她不清楚阿怜的境遇，也不了解季匀的遭际，但仅凭双方交谈便迅速理出了自己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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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苏太太，你想知道什么，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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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姯肃然起身，眉目难掩对她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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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遥不是个贪心的人，更懂得适可而止，因此她近前莞尔：“诚挚恳谈，还是韩大人先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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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姯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愈发尊重对方：“恭敬不如从命，我的问题或许有些隐晦，所有回不回答皆由苏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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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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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何嫁入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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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姯话音未落，甄遥险些僵住。她私以为西山会是首要，全然没想到对方最好奇的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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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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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我果然有缘，我这里也有桩尘封数载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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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遥视线一寸一寸地划过，终是落在那双氲润的眼眸中。她想，假如没有阶级之分，韩姯这样的人会是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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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苏府啊，是我深思熟虑多年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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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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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赐名姓的养母乃苏氏本家的独女。她身为富商千金，自幼家境优渥备受宠爱，然而父母离世后，她善心收留同族旁支，没想到却被他们欺凌霸产，最终在妙禅寺出家为尼。她虽抚育了我，但其后还是抑郁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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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遥眼前一片模糊，尽管故事省略诸多，但寥寥数语足以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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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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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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