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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没看住姨娘，还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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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不是蛊惑凡心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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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所言极是，可不知怎的，姨娘眼泪一流，我等就为之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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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说完，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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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遥何尝不明白这种感觉，传言江南一带有个暗莺舵，惯会教导女子魅人。只是她从来不以为然，不信世间有这等奇淫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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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必再提，明日我要去佛寺静心，你们俩个且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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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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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芳馨苑，阿怜是走走停停，折腾的柳嬷嬷大汗淋漓。然而纵使气恼，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忍气吞声地提醒：“老太太还等着您一起用餐呢，姨娘不妨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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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怜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小腹，没好气地怒怼：“我可没让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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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也知晓姨娘说话直白，心里还是孝敬老太太的。”柳嬷嬷头皮发麻的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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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明白我讲话直白，其实我对老太太没什么孝敬不孝敬的。要不是死鬼遭难，我腹中落了这块肉，八抬大轿喊奶奶我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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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怜一言既出，柳嬷嬷好似吃了活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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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和太太同住，平时须得多向她学习——”这个江南流莺委实没有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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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冷嗤赫响，阿怜鄙夷地白目以对：“学什么，学她人善被人欺，还是命里带劫遭恶狗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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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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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怜一路夹枪带棒，柳嬷嬷自是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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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好不容易来到花厅，哪知阿怜忽然半蹲下身子，秀眸氤氲地向老太太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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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亲亲婆母，您是不知孩儿的委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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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阿怜梨花带雨的俏脸，老太太霎时急的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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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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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怜得意地暗暗撇嘴，起身白了眼柳嬷嬷，表情敷衍道：“婆母实在有口难言，即便关心也使不上半点劲儿，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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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柳嬷嬷不知所措地杵在一旁。脸色难堪的老太太正愁没地儿撒气，抬起龙头拐杖就要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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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怜见状不着痕迹地往后闪了闪，抬眸打着呵欠作壁上观，直到那拐杖就要落在柳嬷嬷腿上，她才不慌不忙地一把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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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老太太脾气忒坏，我不过是有些怨言，您怎可肆无忌惮地当着我和孩子面打人。这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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