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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明明也是妖，为什么不站在我们这一边！还要阻止我们屠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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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仿佛知道了自己之后将要面对的结局，那就是她成了人和妖怪都憎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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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觉得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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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闭上双眼，神女叹息一声，任由自己的魂体被血雨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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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海底沉眠的月明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发生过的事，在梦中，她再次看到的从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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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无法参与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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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一如既往，浅水地方的荷花开得很好，鲛人坐在湖边解开头上的发簪，银丝吹落，隐入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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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边的月亮却变了颜色，鲛人看着血红的月亮皱眉，神女踏着月色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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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神女回时只是风尘仆仆，可这次确是带着伤回来，鲛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因此慌乱起来，她爬起身却忘记变回双腿，猝不及防之下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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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赶紧爬了起来，在神女失去意识跌倒之前接住了满身血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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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到底是怎么了？谁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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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神女的双眸紧闭，显然是听不到她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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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只能用自己微薄的妖力帮她治疗，在她的锲而不舍下，神女终于睁开了眼睛，见鲛人抱着她，神女笑了笑，“有所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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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在鲛人面前很少笑，好像总是有很多很多心事，有时候鲛人会发现，神女的眼神虽然是在看着她，但却像在透过她看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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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不是，这个眼神是独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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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鲛人鼻子一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天下还有谁能够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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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的眼神慢慢冷了下去，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天上血红的月亮，月亮离她们这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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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鲛人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是如此嘈杂，终于神女开口了，确实更让人心惊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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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下伤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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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鲛人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天下？是人还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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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慢慢坐了起来，站起来后她身上的伤流出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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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遮盖了衣服原本的颜色，神女一直向前，她环视一圈，最后的目光落在鲛人身上，声音融化在风里，轻到让人心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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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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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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