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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怨气会趁她不备钻进她的意识里，于是她就听见了那些烦人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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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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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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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为了一个妖怪大开杀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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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声音在意识中不断回荡，神女本来迅捷的动作慢了下来，停顿一瞬后她被雷光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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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直接打在魂魄上要比打在实体上更疼，神女的瞳孔瞬间睁大，意识中的杂音也退下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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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那怪物得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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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雨点穿过她的身体，带来的是更加血腥的味道，以及脑海中更加疯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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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下血雨，雨中裹挟着浓度更高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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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一直在海底观战，看到神女脱离方颖身体再把方颖送走之后，她明白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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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地和言漳分享，“你看，方颖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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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漳也在认真观战，她从神女的剑法中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可惜还没领悟完全就被月明的声音打断，本来想生气，可看着月明喜极而泣的样子又轻叹一声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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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恋爱把一条鱼变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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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漳对月明突然怜爱了起来，她摸摸月明的脑袋，像对待自己从未拥有过的孩子那样温柔，“是啊，她没死，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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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被恶心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落雷白掉的脸又被气得红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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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摸我脑袋，不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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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漳赶紧抽手，她忍不住无语，“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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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还要生气，可又听见那怪物嚣张的笑声盖过雷声，于是她抬头看，见雷光穿透了神女的肩膀，而后神女捂着肩膀停在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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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也会有打不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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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梦，而海水很快也被那血雨染红，血色逐渐向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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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漳的眉头一皱，“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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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耳鳍动了动，这下她也听见了那些声音，是各种充满怨恨的吼叫，但除了这些以外，月明好像还听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不！是属于她前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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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乱了起来，月明眼前又出现了乱七八糟的画面，不远处的鲛人骨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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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抬手划破自己的指尖，于是血液透过这神力屏障缠绕在那指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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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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