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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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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头顶亮了起来，月明向上一看差点没给自己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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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神女已经发现了她，她老老实实地钻出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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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交叠挂在湖岸边，尾巴还泡在湖水中，月明抬头看着眼前的神女，和记忆中的那个暴躁危险的感觉不一样，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平和和疲倦，就像是她现在所处的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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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命，没有风，就像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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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见她的嘴角轻轻扬起，就像同故人打招呼一样，“好久不见，未来的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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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好久不见让月明起了一身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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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忍不住搓着自己的左上臂，嘟着嘴低声说：“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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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没在意她的失礼，只是蹲下身看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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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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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见她的表情温和，也没在她身上感受到半分杀意，如此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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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下巴扣在交叠的手上，嘴巴抿得死紧，“又不是我乐意来的，是一具骸骨带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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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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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想起那句骸骨，忍不住提醒：“是，一具鲛人的骸骨，目前看来很可能就是凉亭里睡着的那位，你记得看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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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回首，可熟睡的那人被珠帘遮住，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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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绝望是看不到未来，而神女的绝望是你已经看见了未来，并知未来不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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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可在此刻她决定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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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顺着脸侧慢慢流下，落入云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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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落无声，只是惊了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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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懂是怎样的大事才能让这样坚强的灵魂流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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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着开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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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抬袖擦去泪痕，又变成那无悲无喜的样子，月色为她镀上一层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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