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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漳并未夸大，她只是将食物做熟，什么调味料都没有放，得亏是现在的月明，若是之前挑剔的月明高低都要骂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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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这顿没有味道的饭，月明又继续去雕自己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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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漳也没办法，她只能看着月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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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雕着雕着月明突然觉得自己很困，她强迫自己睁眼，又想用妖术保持清醒，可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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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雕刻的妖力割到了手指，这一下划得有点大，血液混在海水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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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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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将手指含在手中，没过一会儿她就发现那混在海水中的血液有些不对，这些血液慢慢聚拢成一条线，血线像灵活的海蛇一样蜷缩伸展，最后游到了那具鲛人的骸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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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条血线缠上了骸骨的手指，像系上了红色的细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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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觉得很奇特，她再次放下手中的石头，尾巴一甩游到那具骸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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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隐入指骨中，指骨的表面染了一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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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的手指随之一热，然而伴随而来的是更加难以抵抗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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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浑身的重量都被抽走，整个身体都好像在上浮，可视线中的风景告诉她，她此刻是在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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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落到了底部，可她什么也感觉不到，海底的泥沙变成了软绵绵的棉花，她的理智也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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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当然不正常，可睁眼这件事变成了世上最难做到的事，她只能看着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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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仿佛坠入另一片深海，月明只能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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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她再次睁开眼，在漆黑的世界中她什么也看不到，她的听觉因此更加敏锐，似乎听见了谁人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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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似乎也在海底，月明发现自己能够游动，于是她一摆尾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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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近了，月明见到地上铺了许多珠子，一颗珠子的光芒或许不够，但若是一片，就很是可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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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很熟悉这东西，是鲛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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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芒的正中间坐着一个人影，因为背对着月明所以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对方颤抖的肩膀以及蓝色的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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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倒是越看越熟悉，她接着鲛人泪的光芒低头看向自己的尾巴，竟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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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发现让月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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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现在的情况，这到底是梦境还是有人故意给她看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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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谨慎地看着前面那个背影，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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