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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另外一个人，可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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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时间节点的神女意见不一，在她的梦中、在她的意识里争吵开会，一个对现在的她有敌意，一些漠不关心，还有一个站在她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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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情况，说出去还会被人误解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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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无奈笑了一声，她是个很多疑的人，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之前她不会相信任何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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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月明去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危险，还是通知一下言漳她们，让她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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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境中沉思许久，方颖终于睁眼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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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她来到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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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片海，因为这是她与月明初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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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拍打着礁石，方颖脱去鞋袜任由海水吞噬自己的双腿，最后她坐在那块礁石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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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向下时又想起月明那双眼睛，不谙世事的鲛人睁着那双剔透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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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起，方颖心中总是被某种情绪填满，再也装不下另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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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很冷，月明会不会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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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肯定的，即便被雷声吓退，月明还是不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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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长发随水沉浮，月明仍在想着方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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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不能把神女的意识驱赶，让方颖的意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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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真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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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不想放弃方颖，可现在的她真的无计可施，只能不舍地回头看上几眼，然后一头扎入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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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还能抵御寒冷，月明继续下潜，只能看不见任何一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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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只是想着越远越好，就算被神女找上门，所有的罪责她能一人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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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突然温暖了起来，月明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她撤走了护体的妖术，看着这处海域里随处可见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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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有妖的，还有普通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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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足以让月明惊讶，真正让她惊讶的是一具鲛人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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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散落在地的其他骸骨不同，这具骸骨还保留着身前的姿势，手掌合在胸前，以一个祈祷的姿势悬在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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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个月里，凡是与尸体和骨头有关的东西都会发生异变，所以月明再好奇也没有凑得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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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挺喜欢这具骸骨的，总感觉和对方很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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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里离寂海够远，海水也足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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