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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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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的愤怒很是小声，她报复性地啃着方颖的手指，却还是同之前一样没有下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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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委屈还是委屈的，月明有些受伤，她任性地靠在方颖肩膀上，呼吸略有些沉重：“我看上去就这么不靠谱吗？你什么都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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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积累的不满在这一次爆发，可月明心疼方颖的身体，又将委屈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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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好像压着千斤重的铁，月明感觉自己的呼吸之间都带着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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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因此眼泪就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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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睡得正香，她是被鲛人泪给砸醒的，有些珠子还掉进了衣服里，硌得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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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但是耳朵比眼睛先一步接受信息，月明在她耳边低声抽泣，差点就抽成了风箱，还说什么珍贵的鲛人族，水中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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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无奈睁眼，但她更多的还是心疼，于是将对方的眼泪珠子给接住，轻声细语哄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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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幽怨地盯着方颖，似乎是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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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被对方看罪人一样的眼神看得发慌，见月明盯着自己的肚子瞧，她心中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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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已经藏不住了，最近的反应很严重，经常吐就算了，没有力气还嗜睡，肚子也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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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精力再去遮掩什么，如今倒是放松下来，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眸中全是慈爱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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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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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将耳朵贴在方颖的肚子上听，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她又不想埋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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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我开解，顺便给方颖找了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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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她一直想在深海待着，但是深海的环境确实不适合养胎，方颖可能是照顾她的感受所以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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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摸摸方颖的头发，她们在这地下室呆久了没太注意形象，所以每个人的头发都很乱，月明细心替自己的爱人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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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的心情很复杂，人与妖的结合会有很多弊端，横亘在两个种族之间的最大问题是寿命，其次是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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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颖面前月明会收起自己所有的傲慢，有时候甚至变得很是卑微，可是寿命这种事不是能轻易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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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她确实是见色起意，所以她一直在骗方颖，其实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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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真的想要和方颖一直一直在一起，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还有她希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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