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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心里没少骂，但从来不敢表现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抓着一个妖怪说说，总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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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畅快归畅快，她心里又有点内疚，于是又从袖中掏出那块玉璧，双手合十为长公主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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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十分好奇她的行为，伸手将她手中的玉璧抢走，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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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瑜见月明看得认真，她十分大方地将这玉璧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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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欢就留着吧，嘶！不过这上面雕刻的是神女，若是喜欢玉石，我再换一块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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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妖怪而言，这可不是什么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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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想起了雷云之上的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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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清神女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她曾让她陷入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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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的眼眸带着厚重的杀意，哪像这样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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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切都已经偏离原有的航向，月明从林景瑜的故事中看到了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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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会比她先一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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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水母早就告知了她，但当时她觉得自己不会为了一个美丽的玩具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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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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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和之前一样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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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到那一天来临时，她会不会像水母那样，苦苦等待方颖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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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无法给自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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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林景瑜迷茫时向她询问，而现在迷茫的是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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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寻得一个答案，所以又望向手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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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啊，请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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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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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真的爱上她，我和方颖能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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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中的方颖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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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虚弱的身体移步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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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堂供奉着神女的神像，今日方念为她添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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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来跪拜，只是站在神像前凝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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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在香炉里插上三炷香，在袅袅轻烟中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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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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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水母，她见方颖上香，随意一问：“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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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站起来，她并未回头，说出的话却让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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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变成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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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原来是乡下来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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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还是收下了那块玉璧，她与林景瑜利益一致，但对付言湘肯定还是她上，所以收点东西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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