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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傻了眼，这一幕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本以为鲛人会虐待母亲，毕竟鲛人是妖，人类对于妖怪而言是食物，于是能够肆意玩弄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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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又想起躺在地上的孩子，她指着方念问：“你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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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看着方念，她点头道：“她是我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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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瞬间警惕，之前用魅惑问过，对方明明说只有一个死掉的妹妹，现在又多一个养女，明显就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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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显的问题，月明应该能够觉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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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看着愣住的月明，忍不住感动，感慨着鱼还有有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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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月明狂喜跳了起来：“好耶！那我也是她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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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一口气堵在喉咙，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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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见她那么高兴，突然想起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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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月明很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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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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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喜得贵女的时刻，水母忍不住打断月明的欢喜，她忍不住提醒：“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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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仔细思索，她瞅着方念，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确实，我们剩下的食物养不了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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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气红了脸，“她骗了你啊！傻鱼快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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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立在原地，她突然抱住月明，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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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方颖的泣音，月明什么都不想了，她轻拍着对方的脊背：“什么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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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颖只是哭，很小声，连眼泪都不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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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噎着坦白：“可是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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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心一提，“你骗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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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擦掉眼角的泪水，又将月明抱得更紧，像害怕月明会突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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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本来有些介意，她讨厌欺骗，可是看着方颖不安抖动的肩膀，心底突然掠过自暴自弃的想法：骗就骗了吧，反正她连妖丹都被对方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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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回抱住对方，轻声安抚：“没事，我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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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你真的不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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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被晃了眼睛，她屈指擦掉方颖眼角的泪水，语气更加温柔：“好啦，怎么这么喜欢哭，我说了，我爱你，所以我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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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月明的脑子又要消失，水母着急打断：“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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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背上的小鱼图案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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