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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神女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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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方念还是有些慌的，毕竟人和妖的差距太大，但是站在方颖身旁又莫名其妙地安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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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只是应约出来见面，见方念没有其他事情就要返回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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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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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看着母亲的眼睛，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剩下一句：“母亲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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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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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挥挥手，那艘小船就自己动了起来，载着方念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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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直接回去的，不知为何方颖突然想站在这里看着，看着那艘小船逐渐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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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是为何，只是月明走后她的身体就十分不好，如今又使用妖力，更是感到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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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脚下的海水变软，方颖瞬间就沉了下去，她抬手想用妖术，可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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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呛一口海水，泡泡不断向上，而她坠入无光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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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挣扎，又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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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前会有走马灯，会想起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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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离世时握着她的手一直重复某个人的名字，那时她在想，那她呢？她会记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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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死亡降临，方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似乎这一生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只是在记忆的末尾她看到了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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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在海岸礁石后，小心地看着弹琴的自己，那双眼睛的颜色比天空更加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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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刻意的相遇，也是方颖的蓄意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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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会给引诱者惩罚，或许这份惩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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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开始不清醒，方颖看到了很多人，母皇、皇妹、养女、被她杀死的人和想要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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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抱紧自己然后蜷缩起来，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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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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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急切的声音斩断她所有的思绪，于是她睁开眼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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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月明那张脸上满是惊慌，从海面游了下来，然后向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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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在月明背后变得朦胧，方颖看着她的脸一时移不开眼，她朝着心中的日光伸手，落入月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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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怀里，月明先低头度气，但这一次她有些发狠，几乎是在啃着方颖的唇，可嘴里有了血腥味她又心疼，松嘴轻轻舔舐着那被咬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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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不愿意承认自己心软了，故作凶恶：“为什么自己跑出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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