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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许可以从方才那条鲛人那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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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有了主意，她攥紧手中的珍珠，轻念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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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深处的方颖似乎听见了呼唤，可醒来之后迎接她的是浑身细细密密的痛，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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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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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的海水被水母挪开，留了一小块空间用来吃饭，毕竟海水泡饭的味道一定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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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无心回答她的问题，她看了看水母的粉色头发，还有对方额头上那一块十字形的疤痕，最后一步一步挪动到那珊瑚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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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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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煮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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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见惯了大场面，但方颖还是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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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虽然这躯体已经很残破，但基本的感觉还在，比如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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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常识也在，吃这些可能会让伤势更严重，虽然她不懂现在这躯体还能不能用平常的标准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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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见她放下筷子，本来是想生气的，但想起月明的叮嘱她还是忍了脾气，还有对方身上的气质总让她想起一位故人，不知不觉间态度就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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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这里只有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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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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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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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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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想了想，贺国离这里也很近，对方的皇姓也不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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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人族很狡猾，但人都已经被妖术控制了，应该不能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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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好歹放下了几分戒备，但月明那家伙做事顾头不顾尾，她还得替人擦屁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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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之后她又问：“你家几口人，还有其余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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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颖伸手摸摸肩膀，“有个妹妹，不过已经被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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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空气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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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容国的皇宫里就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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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趴在案上拼命批奏折的方忆突然打了两个极响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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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朱笔，伸手揉揉黑了一圈的眼睛，恍惚间看见门口的人影像极了皇姐，她兴奋欲喊，可再看过去门口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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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累出幻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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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喷嚏，谁在骂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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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皇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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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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