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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砰砰乱跳，一时没办法理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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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脚下又复汹涌的海水，心底莫名浮上一层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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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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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难道只剩下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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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还是其她的人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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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阿兰妮斯呼吸困难，她的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只一眨就淌落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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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变得艰涩，她此刻只想回到海里躲着，用那些熟悉的冰冷的温度来维持自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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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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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平日浅淡的声音这次依稀能听出一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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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处也被一阵冰凉的温度攥住，明明是亡灵的阴冷，但此刻阿兰妮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想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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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女巫攥得太紧，她根本没办法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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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根本没有等她开口，奥莉安娜就已经先行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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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女巫以往平静到冷酷的脸上，此时带着奔波的浮红，灰蓝色淡漠的眼睛也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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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阴沉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鲜活，其中太多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让阿兰妮斯都茫然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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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奥莉安娜露出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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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恼怒？或许有别的什么，仿佛是在担心她，但又压着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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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感觉到搭自己自己手腕上的指尖，都有些细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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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现在就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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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似乎是在努力维持着和平时一样的体面，她自以为冷静询问，可紧拧的眉头，还有不自觉露出的压迫力都足以让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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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打算，还是单纯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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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开始不自觉盯着阿兰妮斯开始剖析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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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单纯的赌气，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我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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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魔法帽都没有戴了，她的金发垂落在身后，被风吹起，犹如她颤息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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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情况下做出这种行为，的确很没有礼貌，我明白你不想原谅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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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需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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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闭了闭眼，说完这句话顿了几秒，才敢说出自己最不想面对的那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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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考虑好了要离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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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缓了几秒，像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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