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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鞭子往身后一甩，哼了一声往楼下走，“我不学了，你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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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奥莉安娜虽然说话总是不顺她心，但是的确也不怎么拒绝她，这傻孩子被惯久了，就真以为自己还是像在海里那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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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越发任性，说不学就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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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小姐才说完这句话，脚步就开始乱起来，她脑子要迈出左脚，右脚就会往后踩，想迈出右脚，左脚又会往旁边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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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是一样，根本不随脑子想，它有自己的想法，像海草一样胡乱摆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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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对！”阿兰妮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脚下一滑，根本没办法保持平衡，砰的一下就脸着地摔了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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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小姐想爬起来，可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她在地上蛄蛹着翻滚，半天也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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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当初自己还在练习走路的时候，不，或许要比那时候更混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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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妮斯咬牙切齿，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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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奥……娜莉！”她转过头，生气大喊，但念出来的途中差点连嘴巴都打不开，喊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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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女巫轻飘飘地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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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颠倒魔咒，不过我做了一些改进，会让中咒者更加混乱，初级魔法而已，很多魔法学徒会用它来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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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甚至有空和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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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留一段魔法录像，里面有解开这个魔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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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女巫戴好魔法帽，身影朦胧，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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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明早回来的时候，能再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样子，阿兰妮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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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背影和当初拴她在树屋里的时候一样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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