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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身体一僵，瞪大了眼睛，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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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苦，好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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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傻孩子不再造次，奥莉安娜才没再吓唬她，继续教她认识手册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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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时候靠得有点近，亡灵女巫教人的时候会习惯将目光落在学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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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扫了几次后，奥莉安娜忍不住端详了小人鱼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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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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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阿兰妮斯不太熟练地运用大陆通用语的发音，重复她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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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小人鱼皱起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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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除了刚来到这个树屋的时候被水团洗过，以及在图书馆之后，亡灵女巫帮她简单清洁过一下之外，还真没有洗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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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人鱼是不可能有这个概念的，她们每天都泡在海水里，不用担心出汗的问题，更不用担心自己身上有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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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会净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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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海神给她们的福泽，人鱼族美丽强大，在各个方面都纯粹没有任何杂质，所以她们死后，灵魂才会像泡沫一样绚烂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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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妮斯来到陆地上，没有人和她提起过，自然也不会知道洗澡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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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清洁你的身体。”奥莉安娜懒得和幼崽解释这么多，干脆把人用咒语浮起来，往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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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和阁楼的房间建在一起，是她平时用得也比较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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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身体？”阿兰妮斯纠结着这几个单词，拧着眉头还是没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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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她似乎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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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看着奥莉安娜打开那间房门，屋里的黑暗让她整条鱼都僵住，发出尖锐的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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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不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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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不知道洗澡是什么，可是那片黑暗的房间让她想起来在拍卖场的时候，人类也是这样，将被捕捞的她关在一间黑乎乎的小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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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光，没有漂亮的贝壳，也没有任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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