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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正在翻看血液析出的相关理论，她沉思的时候脸色很冷淡，本来就苍白的肤色让她更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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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笔被她用魔法控制着，悬浮在空中，被一圈水波一样的光芒笼罩，正在稿纸上轻轻的书写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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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阿兰妮斯分出了角落的一个小空间学习，离她不远，只要抬眼，随时都能看到，听见小人鱼的声音，亡灵女巫终于分去一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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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小女孩顶着愚蠢的眼神一眨不眨看向她，眼里都是求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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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顿住，明白过来，她怎么忘了，幼崽学习是没有基础的，需要长者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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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停下笔，很心累地揉了揉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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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女巫没有养过幼崽，她甚至很少有当过人的老师，只有和人讨论高级魔法的经历，或者很早的时候指点过几次高级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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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她清晰认知到自己的存在只会给所有人带去死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深入往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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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教学经历对她来说，几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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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幼崽和指点那些高级魔法师完全不一样，魔法师可不是什么大字不识一个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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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条蠢人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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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招招手，一层淡紫色的魔法光圈就将小人鱼连鱼带书一起浮过来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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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做什么？”阿兰妮斯寒毛一竖，以为她又要绑自己，几哇乱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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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奥莉安娜对她没有什么好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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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妮斯现在很怕她，瘪瘪嘴，安静下来，盘腿坐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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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浮在两人眼前，缓缓落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奥莉安娜去看她刚刚指的是哪个词汇，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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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语言，最开始逃不开的就是五官和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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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手册中最先提到的就是数字，不过人鱼语的数字和大陆通用语的数字很形似，前面学数字的部分已经被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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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小人鱼，往前打开到第一页，“这些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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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数字？这些有什么难的。”阿兰妮斯觉得她在小看自己，不爽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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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懒得怀疑，回到刚刚小家伙问的地方，所以是卡在了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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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难的东西，亡灵女巫教她念了一遍，“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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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阿兰妮斯磕磕绊绊地复述一遍，漂亮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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