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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考着踏入客厅，在见到阿兰妮斯的一瞬间，沉迷于研究药剂的亡灵女巫终于想起她忘记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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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自己还没有给这个小家伙吃过东西，而且也没有解开对方的安静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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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这条小人鱼现在饿得奄奄一息，倒在软垫上，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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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出现，阿兰妮斯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扭动着自己的鱼尾，不断拍打软垫，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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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已经快要饿晕过去，连拍打的动作都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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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端详了一会小人鱼的惨状，没有什么怜悯，良心更是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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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觉得这小家伙就这样也不错，不吵也不会闹，比一开始那个又蠢又闹腾的样子顺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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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担心对方死了会让自己的研究泡汤，奥莉安娜这次没有慢悠悠地找小精灵帮忙，而是念诵了一句高级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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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魔法阵在空中浮现，从里面蹦出一条银色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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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人鱼还真是麻烦，奥莉安娜冷着脸色来到阿兰妮斯身边，解除了她的安静魔咒，才给她松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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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妮斯已经没有力气再对她攻击了，在鱼递过来的那一刻，她张嘴咬在这条活蹦乱跳的银色小鱼肚上，艰难地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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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的鱼类带着一股土腥味，比海里的鱼要难吃得多，小人鱼越吃越委屈，越吃越想念自己在海里畅快的日子，最后居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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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念在海里的大家，还有祭司，姐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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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本能让她不舍得把手里的鱼肉放下，阿兰妮斯大口撕咬着鱼肉，泪水淌进肉里，咸咸地居然让她找回来一点在海里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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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虐待我……”小人鱼边吃边哭还不忘记质问眼前的金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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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现在没有戴魔法帽，头发也是盘起还没放下，那张苍白淡然的脸庞清晰露出来，眼睛是雾霭一样的灰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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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妮斯不太敢与这双眼睛对上，所以是盯着她淡粉的唇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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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安娜冷笑一声：“虐待？如果我真的要虐待你，那你现在就不会有鱼吃，更不会有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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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不说话了，她埋头认真把这条小鱼吃完，仔仔细细，连鱼骨头缝隙间的肉渣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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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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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学大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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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妮斯把眼泪憋回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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