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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指腹，与她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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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珏歌歪着脑袋，看着她，狐狸眼明亮如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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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父另有其人，是个边塞人。”凌緢朝着夜空悠悠吐出一口浊气。此刻的她，像是一只漂泊的孤舟，连归处都找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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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落叶要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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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家，究竟在哪。她的生父生母又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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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身世，卓玛知道，女帝知道，郝宏伯知道，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知道，独独我不知。”凌緢苦笑着，看向秦珏歌，她觉得，她一直被人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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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朋友，做家人，都做到用一颗赤诚之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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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瞒她，欺她，骗她的，确是她拨开真心，以诚相待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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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们都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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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原谅他们。”凌緢看向秦珏歌，将她拉着往营帐里走去，此刻，她的情绪已经趋于平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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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珏歌讲起这些，也可以做到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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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父亲，并不是她的生父。那她这个护国将军的头衔，也可以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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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京城，我便会把官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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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我也不回了。”反正也不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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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你，浪迹天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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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緢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将十几岁没有迸发的叛逆心全数抒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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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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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凌緢勾起薄唇，对向秦珏歌古井无波的狐狸眼，她仿若看到了她的归处。有秦珏歌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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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凌緢说的起劲的时候，门外一阵吵杂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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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起门帘。看到营帐外火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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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几个营帐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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