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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写的密信递到凌緢手里，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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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要见我？”凌緢蹙眉，犹豫的看向秦珏歌。秦珏歌接过卓玛的密信，她熟读地方志，对边塞文字也略通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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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緢来驿站不过几日，这消息就传到蒙颜风耳朵里去了。周朝没有明面上表明自己的态度，如若被莫伊尔知道，她与蒙颜风会面，岂不是，把立场摆到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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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珏歌将牛皮密函递还给卓玛。又看向凌緢，附到凌緢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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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緢像是拨开了一层云雾，看见了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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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卓玛时，眼神里透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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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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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千里迢迢来到边塞的目的，就是为了平息战火，与蒙颜风见面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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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闻言，了然点头。似乎早已料到凌緢会应允这次会面，毕竟，这些时日，凌緢为了边塞的难民，忙前忙后，善良正直的凌緢，定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快些结束这场纷争，快些让混乱的边塞恢复和平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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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的心刚要落下，却听到凌緢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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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颜风要见，莫伊尔也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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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你替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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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眼皮跳了跳，再看向凌緢时，眼神变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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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凌将军。”卓玛将凌将军三个字咬的很重，似在反复咀嚼着两人之间，这数年来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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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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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緢和秦珏歌回到营帐时，已经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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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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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草原夜晚的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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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得营帐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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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緢点燃了油灯，让黑暗的房间内，晕染上一层暖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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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去外衣，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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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床榻边，秦珏歌沐浴完，带着一身潮气坐到了她的身边。凌緢抬起头，对上秦珏歌的狐狸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主动接过秦珏歌手中的干布，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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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娘子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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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秦珏歌将乌黑浓密的长发偏向一边，整个人半靠到凌緢怀中，慵懒的像只温顺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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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緢耐心细致的帮秦珏歌擦拭着长发，闻着她身上好闻的皂荚香，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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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与卓玛生了嫌隙。”凌緢垂眸，想起卓玛最后喊得那句凌将军，像是戳在她心窝的一把利剑。就像是她面对女帝派给她的任务时，她经常恭顺的领命，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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