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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卓玛故意引我们来这里，你觉得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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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是边塞人，想多救些自己的同袍，无可厚非。”秦珏歌语气温柔缱绻，她能看出凌緢的紧张，越靠近边塞，她内心那根弦绷的越紧，她担心凌緢再这样下去，有一天会受不住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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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自己出手。”凌緢拽紧缰绳，被人当箭使的感觉不好受。她被女帝当了多年得心应手的剑，心尖隐隐泛起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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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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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讨厌被自己想要递交真心的人，这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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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好难受。或许是经历过五年这样蹉跎的时光，再次被这般对待，旧时的回忆涌现，令她脸色刹那间苍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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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只是想看看你，和儿时相比，变了多少。又还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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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可以直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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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凌緢垂眸，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风将她的思绪都吹远。她在朝堂上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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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来了边塞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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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被她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旧友，用这种方式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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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递水时，她看到，抱着婴孩的女人，手指指腹有厚厚的老茧，那是日积月累练剑留下的。与她一般，女人是个练家子，哪怕是抱着啼哭的婴孩也能躲过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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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这条边界线，跑了许久，马儿都累了，也没见着尽头，看着驿站的帐篷离她们近了。不远处能看到牛羊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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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与边塞又这么长一条边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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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里离驿站更近，可卓玛将她们领到了刚才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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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细想就会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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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緢，你今天做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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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民除了那个女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如果你今日不出手，那些人的下场不会好。”秦珏歌握住凌緢抓紧缰绳的手，觉察到这人低落的情绪，心口也跟着发酸。她知道凌緢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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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我让你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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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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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年里凌緢跟着女帝，被迫替女帝干了很多腌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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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遇到今天这件事，明明是好心救下流民，可因为卓玛的一些算计，将凌緢压在心底的旧事又翻了出来，反复咀嚼，陷入不好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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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緢脑海里回想着秦珏歌的话，是她。秦珏歌对她的付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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