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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你当初见到活着的我也觉得很惊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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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悦点头：“很惊悚，我到现在看见你还时不时会害怕，毕竟当初我是亲眼看见你被推进去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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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宣朵打断她，“不必这么详细地回忆，我当时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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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悦：“你别说了我要有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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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后来见过王诗芬一次，这次她身边已经没有那个男人了，她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像一只孤魂野鬼，王诗芬没有认出她，宣朵也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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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能过好自己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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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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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林见清对宣朵撒了谎，其实不止一件，所以多这一件她也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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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刚去x国的时候非常忙碌，为了让自己没有时间思考别的她甚至去做了几份兼职，这样忙完一天之后才可以在筋疲力尽的条件下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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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方法有效的时间不久，她最后还是开了药来吃，导师知道她在吃药的时候很惊讶，因为学这个的一般很忌讳吃药，不论是从康复角度还是专业角度，心理学更倾向于自己调节，而林见清一开始就放弃了这条路，有种任由发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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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觉得林见清没有求救过，包括总能与她同频的钟青，其实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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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做完一份学期报告的那天晚上凌晨四点，提交后等待发送的那几分钟里，她拨通了宣朵的电话，用的是自己在x国的号码，拨通提示音响了四声对面就接了，现在那边是凌晨两点，宣朵应该在睡觉，被吵醒也没有生气，而是带着困意地问：“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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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没有说话，过了会儿宣朵迷迷糊糊的声音又再次响起：“x国的号码，你是林见清吗，跨国电话是不是很贵？”过了会儿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好像我这边也要掏钱……干嘛，你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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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还是没有说话，宣朵等了会儿又慢吞吞地说：“这样不说话好浪费话费，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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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开始讲她最近发生的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有些高兴有些不高兴，琐碎得像磨砂玻璃上的光片，那么柔软的迟钝的，却割得她如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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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不知道讲了多久，慢慢只剩下漫长的、均匀的呼吸，林见清数到第三十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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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偶尔会觉得自己呆了一年多的这座城市很陌生，让她无比想念宣朵在的那个国度，所以旅行团问她有没有兴趣的时候她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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