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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很多”，但林见清清楚，这只是一种交代。因为宣朵希望她去做治疗，所以她要给宣朵一个“交代”。但其实这也有点牵强，因为宣朵并没有说过“你病了应该去治病”这种话。是她在理解，是她在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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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着宣朵有呼吸、有温度、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林见清突然对Alessia的问题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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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林见清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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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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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林见清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又很快展开，在宣朵面前“揭露”自己会让她觉得痛苦，又有一种难与人言的痛快。她放缓语气，看着宣朵安静的头顶，用了个不那么直接的说辞，“是精神分裂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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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抬起头来看她，点了点头，虽然不了解但她还是知道这是什么病的，想了想说：“那你……感觉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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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很快地扯了下嘴角，像是笑了一下，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宣朵正很专注地看着她，眼珠在光线作用下很剔透，钟青有时候就会蹲踞在某个地方这么看着她，那眼神没什么企图和含义，就是单纯地“等”着她而已。林见清说：“这段时间治疗下来症状减轻很多了。”她没有提更加睡不着的事，停顿了一会突然说，“我不想治了，可以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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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呆了一下，不是因为林见清的话，而是林见清说这话的语气……是在对她撒娇？宣朵顿时无措起来，眼睛眨了几下，说话也结巴起来：“可……可以啊，你自己就是心理医生，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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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有点想捏住她的脸让她不要乱动，暂时忍住了，问她：“你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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