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走得早,而昨晚的动乱不值得做考试时的谈资,她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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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借她的力直了直身体,喘了口气笑了笑:“可能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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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带宣朵去了酒店,喂宣朵吃了退烧药,摸着她的额头说:“睡一会儿,到时间我会叫你,不会让你错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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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考试之前宣朵顺利退了烧。参加完最后一场考试宣朵走出考场抱了抱林见清:“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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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飘着毛毛雨,宣朵也不知该回哪里去,好像哪里都不属于她,哪里都容不下她。所以林见清牵着她往自己家走的时候她就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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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宣朵又开始发烧,可能是撑过劲儿了,卸下紧张所有的症状都返了上来。头痛,晕眩,呼吸发热,神智昏聩,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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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用冷毛巾给宣朵擦脸,宣朵迷迷瞪瞪地看了她一眼,毛巾覆上眼睛的时候短暂地闭一下,毛巾拿走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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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床边像一只委屈的猫,看着林见清说:“你不是不理我了吗?”她的声音很哑,好几个字都被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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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用毛巾给她擦脖子,平静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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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的脸很烫,往林见清手边歪了歪,眼神有股不谙世事的懵懂和执拗,又被高热蒸得不清晰:“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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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从我们上次吵架开始……不对不对,从那天看完电影开始……也不对……从我那次过敏住院开始……还是什么……反正你变得很奇怪……对,就是你现在看我这种眼神,你总这么看我,但是什么也不说……林见清我要讨厌你了,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只会让我猜,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怎么猜得出来……我很笨啊林见清,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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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说着说着昏睡过去,睡了没一会儿又醒来,林见清的脸离她很近,她觉得林见清一定会被她传染感冒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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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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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慢吞吞地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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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清:“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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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想了很久,久到林见清以为她没听见这个问题,她才稍微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脸贴着林见清的肩膀,语气黏黏地说:“我喜欢……热情的,要发光,要像太阳一样,要照着我……”说着说着宣朵嘻嘻笑了起来,“要身高一八五,肩宽腿长,一拳能揍四个糟老头,要有五家公司,家里十栋楼,开劳斯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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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朵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下来,林见清才轻声应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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