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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是江古田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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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龙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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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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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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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所的室内总是明亮的，大片的白炽灯和不锈钢的反射，将光带到了每个角落，没有阴影能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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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的白大褂身上弥漫着防腐剂味和培养皿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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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头发的实验体在钢铁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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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睛，瞳仁却并未对刺眼的亮灯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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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光，习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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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了？”一道发酵酒般，令人晕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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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坐起身，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只是根据本能，缓缓朝着出声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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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是这里的研究员，她没有穿白大褂，一身外来衣物，见到实验体的堪称狰狞的面容时，她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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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她也不在意有没有回复，银发女人本是半坐在桌台上的。见实验体有了动作，她沉下身子，踩着高跟鞋走来，鞋跟与地面发出踢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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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细胞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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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增值、分裂、分化、衰老、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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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定限度，身体会发出死亡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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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生老病死，在千万年历史中，从未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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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位大人野心达成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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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的呼吸频率正常，胸腔平稳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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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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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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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贝尔摩德问出的第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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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对声音有反应，却没有给她一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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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理解？……无法出声？还是不想回答？抑或是脑子还没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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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的脑中罗列出了数种可能性，水蓝色的眼睛扫过平静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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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没有不规则的颤抖，说明肉-体上并没有难以承受的痛苦……真幸运啊。视线算不上强烈，可脑袋确实是朝着她的方向的，视力可能有问题，不过最基础的视觉是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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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实验体不一定是这个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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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变换着语言，不放过实验体脸上的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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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实验体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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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女人笑容温和，“要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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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异于常人的黑色巩膜挪动，把中间的金色瞳仁挤到了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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