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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在家工作，回来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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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破坏能力在四岁的时候已经初露端倪，被酆理揍了一顿，丢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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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大哭都没管，陈糯摘下耳机，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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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理：“你真是废寝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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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她回家，带了点熟食回来，以前家里都是江梅花做饭，现在就剩她们俩了。陈糯做饭和酆理不相上下，好吃谈不上难吃也谈不上，就是能吃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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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学会了搞各种调料加上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的，都看着食谱做菜，好歹在视觉上沾沾健康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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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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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在厨房洗菜，问一边起锅的酆理，天气逐渐转凉，南方的屋里没暖气，酆理做饭把外套脱了，里面一件圆领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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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向来不怎么爱穿高领，觉得扎皮肤，会特别烦躁，现在一边倒油一边说：“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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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卖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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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e0de么卖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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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你还要瞒我吗?开不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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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青椒的表皮光滑，水珠滚过，酆理被噎了一下，但是不忘把一边的菜扔进去，“是啊，这不是怕打扰你创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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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理笑了笑，“你专心你的事就好了，反正我也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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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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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难睡好，偶尔半夜醒来，她出来倒水，经过酆理的房间，发现对方还没睡，她有时候回来得很晚，甚至整晚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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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想不明白，之前她们都睡在一起，而在这个新公寓，酆理反而自己一个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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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在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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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陈糯觉得不安，她总觉得酆理变了太多，不再是从前那个脾气暴躁能把她拎起来丢到摩托车后面的烦人女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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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候笑着都让人觉得悲伤，周末抱着二宝在窗户边看风景都是噙着笑的。但是那个笑失去了青春时的那种热烈，像是一层朦胧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虚虚实实，像是总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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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ue0de么好问怎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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