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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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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笑着问，她咬了口蒸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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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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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花笑了起来，被辜负的那种怨恨都被时间冲淡，少女时期泼天的爱意都被生活的奔忙所洗刷，最后竟然只剩下句：我当年怎么会那么冲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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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从不可逆，江梅花低下头，觉得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她后来也遇到了老李，很好的人，可是她福薄，担不起那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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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叔叔比谁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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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花还想了想，“那还是你亲爹更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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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不是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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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亲妈的感情轰轰烈烈，很像爱情线小说里的那种天崩地裂，可是江梅花注定不是女主角，所以等不来山无棱天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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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的是原地再也等不到人的茫然，和日渐胀大的肚子，无所适从的惶然和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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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后路，前路茫茫，回首二十年，恨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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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记得点的，”江梅花把半碗鸡蛋羹喂完，给儿子擦了擦嘴，“是个相貌特别特别特别好看，声音很好听，唱歌也很好听的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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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哇了声，“那个年代有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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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吃饱了自己去客厅玩积木，就剩江梅花和陈糯瞎聊，“有的啊，而且你李叔叔也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搞音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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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点头，“李叔叔唱歌是真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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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晚上饭桌上唱的那首歌，都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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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还是四个人，只不过大人换成了小朋友，有人被装在冰凉的罐子里，距此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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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两个爸爸，都是很有才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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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啊了声，“那你还说我唱歌不三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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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花这人是著名的驰名双标，“那你赚钱了吗?你自己开销够吗?你别每次省下来塞给我，你姐是不是还给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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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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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反驳，的确偶尔穷到个月只能花五百，是酆理三天两头带她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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