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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太安静，酆理放了车载音乐，庆敏戈的车载音乐都是民谣，听听都让人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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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理骂了句，最后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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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说几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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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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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呃了一声，“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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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理：“骂你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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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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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先骂上了，其实翻过来翻过去无非是那几句混蛋，最后酆理叹了口气：“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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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带着茫然，她从来没想过老李会这么突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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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菟死的时候她也没想过，她的未来都把他们预设在了里面，却没想到他们那么突然地走了，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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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看着她的侧脸，酆理一夜没睡，嘴唇也起皮，不自觉地舔了两下，她的头发在脑后随便扎了扎，但还是有点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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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相关部门的人谈话的时候压根不像高三的，虽然她的年龄也不太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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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陈糯跟在她身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甚至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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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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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理牵着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又去窗口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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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也是事故的家属，一边签字一边问陈糯：“那是你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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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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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唉了一声：“那孩子刚才还帮我去找了人，你们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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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说了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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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拍了拍她的肩，“都还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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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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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是酆理，在陈糯没变成邱蜜的时候她觉得对方自己要变成真正的大人，是大学毕业以后，经济独立以后，买车买房有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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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此时此刻，开着别人的车，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发愁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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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可避免的，她们真的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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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理还在开玩笑：“我这辈子真的去过太多次殡仪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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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蜜你觉得我像不像电视剧里的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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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糯：“你在胡言乱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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