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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无尘上前拿起信封，北望的名字赫然其上。她没说什么，只是将信封交到北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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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北望攥着信封，还没有打开，她就已经猜到里面会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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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仍是有些懊恼那天遇见魔尊时候的反应的，如今第二次机会摆在面前，她依旧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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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阻止你和谁见面，不过最要紧的就是注意安全，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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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无尘无论做医修，还是做大师姐都无可挑剔，北望不止一次的感激过，她想说，自己就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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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隐隐的不安感却漫了上来，像是意外来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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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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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告别莹无尘后，就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了一间茶室，越靠近茶室，不安感就越重一分。后肩消停很久的印记，在此刻重新滚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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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身边的一切都在告诉北望，不要踏进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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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长，您请。”茶室门口有位魔修，恭敬的请北望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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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还是其他，都不重要了，北望已经透过门帘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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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如那天所说，摘掉了自己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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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北望在看到这张脸时，失神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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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门槛，外面那些嘈杂的声音一概消失，只剩一片死寂。北望环视四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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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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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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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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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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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称呼，明辉都应下了，北望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她是该庆幸明辉还活着呢，还是该嘲笑自己入了这场戏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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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开始想，自己和明辉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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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捋清自己和明辉的关系，那得追溯到开柝，追溯到越界的那一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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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的吻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北望没来得及反应。而紧接着就是明辉的消失，毫无音讯的三年再见到就是血淋淋的一幕。众多的事情串下来，最开始的那一吻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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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想来，那个吻或许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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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说云起和云随吧。”北望坐下，没有急着去分辨自己和明辉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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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想和我说这些？”明辉的失望是真的，酸意也是真的。为什么到如今，北望还是会记挂着云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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