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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泉水，遍布全身的疼痛，似乎又带她回到了前世，但不一样的是，北望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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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是软的，是热的，明辉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周身的不适仍然在存在，蔓延，加深……疲乏、昏沉的感觉逐渐压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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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应感到痛苦，但不是这样的，她甚至有点得意，至少此刻在这里，只有她和北望，她占据了北望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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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将人圈在自己的怀抱中，尽可能的贴紧她，用灵力维持着她的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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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对于修士漫长的修炼生涯而言根本不值一提，连弹指一挥都时间都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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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北望看向怀中的女孩因寒冷嘴唇逐渐失去了血色，她才方知这一刻钟有多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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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双眼，用尽全身力气的抱紧她，却仍觉得不够，仍觉得遥远。感受到桑胡泉渗透进身体，洗涤筋脉，这种对她而言无关痛痒的感知对明辉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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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和自己不一样，她一定觉得痛极了。但她没有吭一声，她就这样安静的在自己怀中，听话，不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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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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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的脑海中混乱的出现了一些她从未见过的画面，肮脏泥泞的环境，遍地斑驳的血迹……她睁开双眼，清晰的感受到眼角有不属于这个泉水的温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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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面虽一闪而过，但也险些让北望念错了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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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再坚持一下。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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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无尘在上面时刻关注泉底，在明辉身上的监测符正显示着她身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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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有减少的迹象。此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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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话被北望一个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为了鼓励明辉，她往前凑了凑，贴着她的耳朵说：“泉水正在净化你体内的毒素，感觉到了吗，很快，你就可以摆脱这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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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就这样抱着她，看着明辉的痛苦的神情，她紧皱着眉头，又生出了退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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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坚持吗，如果不行，我就带你上去，我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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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北望的是脖颈间突然传出一阵刺痛，她偏头去看，是明辉无意识的咬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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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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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孱弱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北望只能更用力的抱紧她，反复练习很多遍的术法此刻依旧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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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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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岸边的莹无尘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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