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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开暖气，从外带进来的冷还没散去，边风怜缓缓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的全身开始被温暖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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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怜伸手过去，摸到边菱柔软的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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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非常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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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里成为被支配的一方对她来说从来都是不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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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边菱的时候，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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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重重吮吸了一下，边菱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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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着边风怜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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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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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菱的眸底有一些水色，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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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怜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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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抱住边菱，手臂用力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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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紧紧相贴的时候，心脏的距离也无比接近。边菱感受到边风怜澎湃的心跳声，心想自己的也该是这样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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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怜偏头吻她的耳侧，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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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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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和爱原本就是不可抵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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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怜太恨这个人：恨她的独断，恨她的专横，恨她的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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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太爱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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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为自己纹下的誓言，爱她唇齿舌喉间只为自己所吐露的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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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身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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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尚能消磨，尚能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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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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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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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怜问，带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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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摸着姐姐柔软的腰，话说得没头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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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泡温泉，我喜欢你的浴衣，还非要你穿过的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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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说下文，只是说了件没什么关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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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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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记得，边风怜这人小时候的确难哄，不高兴的理由千奇百怪——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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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怜把嘴埋在她的肩膀处，半晌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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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青春期发育的时候，我还经常把你穿好的浴衣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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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有些艰难，似乎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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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菱发育的时候非常明显，因为那段时间她体重迅速增长，尤其是臀腿处的肉，已经有了漂亮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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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你，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想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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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没有任何遮掩的边菱，看完完整整的边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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