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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答应妈妈，我们先去柏林待几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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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这两个孩子分开，她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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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想到办法，让事情都回到正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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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拉住大女儿，几乎眼含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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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妈妈求你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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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期待的泪眼中，边菱轻轻叹出一口气，而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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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条路有多难，她都不可能让边风怜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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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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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的声音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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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边菱：“你们都还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听妈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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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菱对母亲比出自己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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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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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二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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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沈棉从边菱身上见到了罕有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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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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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可以责怪命运，责怪自己，却不能够责怪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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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在产生自我意识之前，是她做了选择，把她们带到世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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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菱从房间出来，在边风怜忐忑的目光中牵起她的手，用掌心的温度熨帖妹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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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去了诗苑，而母亲坐在房中流了半个小时的眼泪，当晚就踏上了回柏林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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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怜后来问起过，那天边菱和母亲究竟在房间里交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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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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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多年后，边风怜在一次和母亲的闲聊中，才得知了边菱说服母亲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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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写下：[妈妈，那是我们的选择，我们自己能够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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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永远不能剥脱自己和孩子的人生的，因此孩子的难堪窘迫，母亲也一一深切体验着；孩子的选择，母亲也身体力行地想去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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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爱得深切，不如说从孩子的生命之始，尚有遗留在母亲身体里未能娩出的部分：孩子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再次得到除脐带连接和母乳哺育外，来自母亲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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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馈赠对双方来说也许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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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边菱和边风怜苦苦挣扎的血缘一般，这是无法被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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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旧事重提之后，母亲只是很温和地笑了，并且对自己永远亏欠着的二女儿说：“比起你们恪守世俗的规矩，我宁愿接受这一切。妈妈不在的时候，你们能彼此爱护，那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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