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对黎家媳妇不是好事,拦住那些要回城的警察,慌张就拖拽那带队的警察衣服,“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人还没醒,你们走一圈说没法子,闹得我一家人人心惶惶的,怎么说得过去?”
“没线索,不是说了?”带队的警察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四十岁左右,狠狠甩掉她的手,也懒得跟黎家媳妇废话,“扯什么扯,啊?这穷地方路都是脚踩的,又穷又偏,我们大老远从县城下村也是给你们脸了,这人不是没死吗?没死就成了,等他醒了再说,我们城里还多的是要处理,哪有时间在这里耗?小心弄我不舒坦,告你阻警办事,例行公事,抓起来蹲个十几天牢子老实老实!”
黎家媳妇踉跄几下才站稳脚跟,头发也乱了 ,还在一旁有婶子去扶了她一把,要不她就摔跟头了。
一旁的江家婶子没好气道,“黎家媳妇,你也是,跟城里这些人要什么公道?”
“嗐,人来了也算好了,咱们这乡下的人,向来不被城里人待见,我们这些人吃了没文化的亏,也没实力,他们当然打心底瞧不起咱们这些人。”
陈建平也无能为力,城里人对乡下的人偏见一直有。
这公安来了也不是万能。
陈蜜儿沉默看着。
有车,有二八大杠还好,半个小时上县城。
可河沟村里大多数人,家里出不起这个钱。
不少年轻的农家小伙就上城里务工。
能在城里赚点钱,买房子的人也就几个,能谈上城里姑娘做媳妇,这对他们家来说是祖坟冒青烟了。
周单春被人从小竹林林抬出来,没多久就在村子里传开,不少人聚上看怎么回事,看到黎家媳妇差点瘫软在地,也是一阵唏嘘,也是眼睁睁看着那些警察走了。
“那怎么办才好?”黎家婶子六神无主了,左右找人看向村书记,“我家儿砸这几天就带城里的姑娘回来了,这要被那好姑娘打听我家附近死过人,这好事就得散了呦,村长,你快想想办法,这村子除了村书记,就你最有能耐……”
村书记怕她也生扑过来,他这两天回家没少听他媳妇说隔壁丁家听到甩碗甩锅的杂声,一天到晚会传出几声嚎叫,这黎家婶子这头发凌乱的样子让他敬畏三分。
对陈建平道,“陈建平,周单春不能让他死了,现在人没醒,这几天多去看看他,要发烧感冒发炎找赤脚医生,醒了之后立刻在村里开会,通知人醒了。”
黎家媳妇一听村书记放话,也没哭丧着脸喊哭喊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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