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斩尘”正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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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时,母亲顾氏正在椒房殿等她。殿内沉香缭绕,映得顾氏鬓边金步摇愈发璀璨:“今日谢府的清谈会,道韫娘子问起你,说你近日读《庄子》颇有心得。”她忽然看见女儿腰间的剑穗,面色微变,“这穗子……可是你外祖母的九龙穗?”
王嘉馨低头望着案上《道德经》,绢帛上父亲王弘业的批注还带着墨香。三日前父亲下朝,曾在书房对她说:“寒门子弟,终究是浮萍。”此刻她指尖抚过剑柄,忽然想起蔡佳轩捡簪时,指尖沾着的青苔气息。
“母亲,”她忽然开口,“若女儿想学剑呢?”顾氏正在拨弄香炉的手顿住,鎏金香铲“当啷”落在案上:“学剑?你是琅琊王氏的女儿,该学的是《周礼》《仪礼》,是如何主持中馈、教养子女——”
“可剑穗上的九龙,原是外祖母随嫁的物件,”王嘉馨打断她,“外祖母当年能骑马射箭,为何女儿不能握剑?”顾氏忽然冷笑:“你外祖母是陈郡谢氏的女儿,自然能骑马;可你如今是琅琊王氏的贵女,握剑?不怕人笑话我王家教女无方?”
殿外传来更鼓,五声震天。王嘉馨看见母亲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外祖母临终前说的话:“女子握剑,不是为了伤人,是为了护心。”她低头看着腰间寒光剑,剑穗上的九龙在灯火下流转,竟似要腾空而起。
“明日随我去朱雀观,”顾氏忽然提高声音,“谢道韫娘子要开讲《周易》,你该多与世家贵女走动。”她伸手替女儿整理鬓边簪花,指尖触到珍珠流苏,“莫要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人——乌衣巷的朱门,从来不是寒门能叩开的。”
晨钟响时,蔡佳轩正在破书院抄书。父亲留下的竹简堆在墙角,《春秋》残卷上的墨迹已淡,他握着狼毫,忽然看见砚台里倒映着自己眉间的痣——王嘉馨说,这痣生得像落星,该是天赐的记号。
窗外传来叫卖声,卖簪花的货郎敲着梆子经过。他摸出袖中碎银,忽然想起王嘉馨腕上的翡翠镯。昨日在朱雀桥,他看见镯上裂痕里嵌着血丝,该是她昨夜抄经时太过用力。
“公子可是要买簪花?”货郎掀开竹篮,露出几支银簪,“新到的银丝缠花,配贵女鬓边最是好看。”蔡佳轩摇摇头,指尖抚过案头木匣里的雄剑。老道说过,雌雄双剑需得同修,可他连握剑的手,都带着抄书的墨茧。
忽听得院门被拍响,方素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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