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窍初开的代价

墨九霄的肉身开始崩溃，皮肤如焦炭剥落，露出下方新生的机械骨骼。他的左眼窟窿中钻出青铜神经花，花瓣间悬浮着真正的纯阳灵心。

"你竟敢！"初代幻影首次显露惊慌。肉山伸出亿万神经索，却在中途被星轨护甲点燃。墨九霄抱起苏无音的机械心脏，纵身跃入自己胸腔的空洞。

"天工九窍——"他的声带熔毁，声音直接震荡时空，"开！"

千机渊的时间突然凝滞。崩落的碎石悬停在半空，飞溅的血珠折射出三百个平行时空的景象。墨九霄在时空间隙中抓住初代偃师的意识本体，将他拖入自己正在机械化的躯壳。

"你输了。"初代的狂笑在意识海回荡，"这具身体终究..."

"不。"墨九霄的机械神经突然反卷，"我要谢谢你教会的——如何用敌人的野心做牢笼。"

纯阳灵心与苏无音的机械心脏相撞，迸发的光芒中浮现九重青铜门。每扇门后都站着不同时空的墨九霄，他们同时结印，将初代意识撕成碎片分别封印。

当光芒消退时，墨九霄跪在渊底废墟中。他的右半身完全机械化，左半身却保留着人类特征。怀中的苏无音只剩头颅完好，脖颈以下化作青铜琴身，九根琴弦从脊椎延伸而出。

肉山残骸突然蠕动，柳氏的机械头颅滚落脚边："你以为结束了？看看你的心脏..."

墨九霄低头，发现胸腔内跳动的竟是玄阴傀心。更可怕的是每个齿轮咬合声都在耳畔低语：杀光墨家人，血洗天工府，把苏无音改造成终极兵器...

"这就是九窍的代价。"初代的声音从心脏传出，"现在，我们真正融为一体了。"

远处传来地鸣声幸存的墨家族人正在异变，他们的眼球弹出齿轮，指缝钻出铜刺。墨九霄抱起苏无音的头颅，机械右眼突然流出银血——他在血幕中看到未来：自己高坐骸骨王座，脚下跪拜着亿万机关傀儡。

而王座之下，苏无音的残躯被铸成九窍祭坛，每个窍穴都钉着一具自己的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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