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跌进暗牢,金丝绣鞋在青石板上划出凌乱痕迹。她发髻松散,珍珠流苏垂在脸颊,混着冷汗与泪水,折射出破碎的光。狱卒粗暴地甩上铁门,锁链撞击声惊飞梁间夜枭,在潮湿的空气中荡起阵阵回响。
"放开我!我可是沈国公府的女儿!"她扑到铁栏前,指尖死死抠住冰凉的铁柱,金护甲在铁栏上刮出刺耳声响,"表哥一定会来救我!太后不会不管我的!"回应她的只有阴森的寂静,以及远处传来的滴水声,嗒,嗒,像是时间流逝的丧钟。
角落里,老狱卒嗑着瓜子冷笑:"省省力气吧,昨儿个还有个说自己要当皇后的,现在不也和老鼠作伴?"沈嘉敏浑身发抖,突然想起陆真被掌掴时倔强的眼神,想起她掷碎玉步摇时轻蔑的笑。那些被她视作蝼蚁的人,此刻竟成了将她推入深渊的刽子手。
她跌坐在地,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发间最后一支金钗滑落,掉在积水里,倒影被涟漪搅碎。记忆突然闪回及笄那年,父亲将她抱上雕花马车,说要送她进宫做最尊贵的女人。那时的她穿着崭新的襦裙,发间簪着新鲜的芍药,连风里都飘着甜香。
"不可能..."她抱住膝盖,声音越来越小,"我明明都计划好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黑暗中,她仿佛又看见陆真眼底的蓝光,那是她看不懂的笃定与冰冷,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审判。
远处传来脚步声,沈嘉敏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表哥?"来人提着油灯走近,昏黄的光晕里,却是陆真的脸。她手中端着一碗稀粥,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
"沈司珍,"陆真的声音平静如水,"这牢饭,可还吃得惯?"沈嘉敏盯着她,突然疯了般扑过去:"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铁栏将她弹回,重重摔在地上。
陆真望着她,视网膜上【NPC沈嘉敏绝望值100%】的提示悄然浮现。她轻轻放下粥碗:"在这宫里,从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沈嘉敏撕心裂肺的哭喊,混着她打翻粥碗的声响,在暗牢里久久回荡。
陆真;哎哟喂?沈司珍你还真当自己是储妃了,想害我你还早两万年,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是自作自受。
陆真;我原本不想跟你计较,是你自己自讨苦吃,来害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霉斑在墙皮剥落处肆意蔓延,沈嘉敏蜷成一团跌坐在腐草堆里,精心描绘的远山眉早已洇成墨色蛛网。她攥着铁栏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金护甲刮擦寒铁的声响,如同利爪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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