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端坐在高大骆驼背上,抬手掀开镶着双籍纹的牛皮帐帘。帐帘历经风沙打磨,双籍纹依旧清晰可辨,那是胡汉文化交融的独特印记。他望向随行技师,只见他们正围绕一台崭新浑天仪忙碌。这浑天仪融合赵地工匠的精湛技艺与胡族铸匠的奇思妙想,青铜刻度盘上,规整的赵地标记与匈奴文的星宿名并立,在日光下闪耀着别样光芒,恰似两种文明碰撞时的绚烂火花。墨玄腰间系着的双面铸币,随着骆驼步伐轻轻晃动,不时磕碰到他的大腿。铸币正面是赵刀币的玄鸟纹,那玄鸟栩栩如生,似要振翅高飞;背面的空白凹槽,仿若神秘未知领域,静静等待远方文明留下独特印记。
“斥候发现大宛商队。” 苏三娘骑着矫健黑马疾驰而来,身形利落,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挑开染血的羊皮信。匕首刃上,昨夜截获匈奴密报时留下的血迹,在阳光映照下格外醒目。“他们的骆驼驮着刻希腊文的铜罐,看样子刚从月氏方向来。” 苏三娘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仔细端详手中信笺。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将信笺凑近身旁油灯。昏黄灯光照亮纸角,一处焦痕映入眼帘。她瞳孔微微收缩,低声自语:“笔迹被火燎过,和阴山之战时匈奴火油的灼痕一模一样。”
消息很快传到赵括耳中。赵括身处中军大帐,帐内气氛凝重。他手中紧握着断云剑,剑身寒光闪烁,剑穗随风轻摆。听闻汇报,他猛地将断云剑拍在舆图的葱岭位置,剑穗顺势扫过代表西域诸国的空白区域,仿佛要用这凌厉动作,冲破对西域未知的迷茫。“带二十匹河套战马,双面铸币留出一半。告诉大宛人,我们的玄鸟旗只护商路,不占草场。” 赵括目光坚定,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他手指向墨玄行囊里的赵制量器,接着说:“用这套标准衡器换他们的火攻术,记住,技师可比金器珍贵得多。”
墨玄领命,带着驼队踏上西行之路。第七日,原本肆虐的风沙毫无征兆地转向。驼队在一片红柳丛中停下,墨玄敏锐地发现几棵烧焦的胡杨。胡杨树干粗壮,虽已被烧焦,但树皮上残留的希腊文仍依稀可辨。众人心中疑惑顿生,警惕之意悄然升起。当他们绕过一座巨大沙丘时,眼前景象瞬间让众人绷紧神经。前方,三百匹汗血马肆意奔腾,扬起漫天烟尘。烟尘之中,大宛商队的蝎尾旗在阳光下不停颤动,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蝎。
“停下!” 墨玄大喊一声,手中狼毫在羊皮纸上迅速划出急停符号。然而,他话音刚落,大宛商队突然如潮水般散开。紧接着,青铜弩机的绞弦声穿透厚重风沙,尖锐刺耳,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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