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轻骑兵从两翼迅猛突入。骑兵们手中的马刀挥舞着,马刀上的玄鸟纹铁护手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赵括在远处看得真切,休屠王子在砍断匈奴帅旗时,故意留下了半截狼头旗杆。这一细微的举动,是昨夜他与休屠王子商定的 “胡族不毁匈奴根本” 的默契,彰显了胡族的胸怀与智慧。中央的弩手们也开始稳步推进,他们一边前进,一边用匈奴语高喊着 “降者免死”,这是随军翻译们连夜教给他们的战场喊话,此刻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少匈奴士兵在听到喊话后,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暴风雪在黎明前终于停歇,整个世界仿佛从一场噩梦中苏醒。单于庭的废墟上,一片狼藉。胡族骑兵与汉地弩手们正忙碌地分拣着战利品。赵括踩着尚未融化的冰面,稳步走来。他看见休屠王子正满脸兴奋地将缴获的匈奴金冠递给汉地工匠,口中说道:“把冠顶的狼头改嵌玄鸟徽,这可是战后论功行赏的特殊礼遇。”“相邦,” 鄂博快步上前,指着远处雪地上那一道道深深的拖痕,向赵括报告,“匈奴左贤王部向西北退了八十里,他们的伤兵,用我们的双籍文牒换麦种。” 赵括微微点头,眼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
中军帐内,尸佼正俯身在舆图上,认真地标注着新的屯垦点。赵括走进帐内,将断云剑横放在火塘前。剑身上的冰棱在火塘的温暖下渐渐融化,水滴顺着剑身滑落,在羊皮地图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恰好漫过代表 “胡汉联保区” 的红圈。这时,休屠王子推门而入,他的豹皮大氅上还落着未烧尽的毡帐残片,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却又难掩兴奋:“单于庭的火油,比我们的牛羊油脂烧得更旺。”“那是波斯人用石漆熬制的,” 赵括拿起算筹,在火塘灰上缓缓画着双籍纹,耐心地解释道,“今后我们的烽燧,也要备上这种火油。” 说着,他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休屠王子胸前那已被血渍浸透,却依然牢牢系在左臂的玄鸟纹臂章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让各部清点战马,受伤的胡族骑兵,优先换乘汉地屯垦民的耕马。”
暮色渐渐笼罩了阴山大营,整个营地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胡族巫祝那低沉而悠扬的镇魂歌与汉地军医急切的包扎号令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和谐的氛围。赵括独自站在临时搭建的望楼上,极目远眺。他看见无数火星在雪原上跳跃闪烁,那是胡汉士兵们在焚烧破损的兵器,准备回炉重铸双籍纹甲胄。断云剑的剑穗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穗尾的狼头与玄鸟纹,在余火的映照下,此刻竟仿佛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归程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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