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单于手持青铜刀,刀身寒光凛冽。他猛地一挥刀,划破了狼首鼎中的羊血,羊血如一条红色的溪流,缓缓流淌。与此同时,赵括的断云剑也刺入石缝之中,剑身微微颤动。当匈奴文的 “联保” 与汉隶的 “共守” 在石壁上并列呈现时,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胡汉之间的联盟。此时,鄂博率领的护垦军正忙碌地将赵制量器分发给各部首领。这些量器底部,都铸着微小的双籍纹,那是胡汉交融的珍贵印记,虽微小,却意义重大。
“这把剑,” 赵括将断云剑郑重地递给休屠王子,目光中满是信任,“战时可调动方圆百里的胡汉联军。” 他看着少年王子腰间的汉式剑穗,剑穗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但剑柄的玄鸟纹,唯有在击退秦人之时才会闪耀光芒。” 这句话,既是对休屠王子的嘱托,也是对胡汉联军的期许。
暮色渐浓,狼山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八部族的篝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与汉地驿卒的灯笼相互辉映,连成一片。尸佼在石壁前认真地校对盟约刻文,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匈奴文的笔画间,不知何时被休屠单于刻上了细小的月牙纹,月牙纹与赵军的玄鸟纹首尾相接,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和谐的图案。赵括缓缓抚摸着石壁上未干的狼血,狼血的触感有些黏腻,他忽然听见山下传来胡汉杂糅的歌声。那歌声中,有汉地屯田民充满力量的夯土号子,也有胡族祝祷的悠长曲调,两种声音相互交织,在狼山间久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胡汉融合的美好愿景。
在归程的战车上,尸佼小心翼翼地展开新制的双籍军符。符面上,狼头与玄鸟采用阴阳刻法,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胡族的月牙纹巧妙地融入玄鸟尾羽之中,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秦人正在河套散播金饼,” 尸佼神色凝重,算筹指向舆图上的九原郡,“但我们的双籍文牒,能让胡族首领明白:跟着汉人种粟米,远比跟着秦人抢草场更为划算。” 这句话,道出了赵括推行双籍制的深远意义。
赵括望向车辕上的断云剑鞘,剑鞘上还留着休屠单于刻刀划过的痕迹。狼山的晚风轻轻拂来,带来远处的狼嚎声,狼嚎声与汉地传来的更鼓相互应和,仿佛是一首独特的边塞交响曲。他深知,这场会盟并非终点。当休屠部的斥候开始使用赵军的烽火台,当汉地的铁匠开始打造嵌着狼头的玄鸟纹甲胄,胡汉之间的界限,正如同狼山的晨雾一般,在这份务实的盟约中渐渐消散。
是夜,狼山的石壁前,休屠单于的幼子正全神贯注地用匈奴文临摹盟约刻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认真,刻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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