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一声巨响,赵括手中那柄青铜酒樽裹挟着满腔 “怒意”,如出膛炮弹般,重重砸向夯土墙壁。沉闷声响恰似平地惊雷,刹那间惊飞梁间栖息的雀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在营帐上空慌乱盘旋,鸣叫着消失在夜色深处。赵括目光紧锁满地碎裂陶片,酒液混着朱砂,在沙盘上肆意蜿蜒,仿若一条流淌的 “血河”,将标注秦军营地的红点浸染得愈发刺目,恰似被鲜血笼罩的不祥之地。
“左庶长私通敌军,证据确凿,即日起革职查办!” 赵括刻意拔高音量,声若洪钟,字字如利箭穿透营帐。帐外值守亲卫原本身姿笔挺,听闻这声怒吼,下意识攥紧腰间环首刀,刀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指节因用力泛白,面容愈发凝重。
隐匿在马厩草料堆后的秦军细作,此刻屏气敛息,活像一只蛰伏的夜枭。他悄无声息地将耳朵贴紧竹墙缝隙,双目圆睁,不放过营帐内任何细微动静。只见副将苏三娘满脸怒容,“砰” 地摔门而出,身上青铜护甲相互碰撞,发出急促声响,仿佛在宣泄内心愤懑。“武安君怎能仅凭一封密信就定人罪名?胡服骑射旧部人人自危,长此以往,军心必乱!” 苏三娘声音中满是愤懑与焦急。这番话落入细作耳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令他瞳孔瞬间骤缩,心脏剧烈跳动。他赶忙悄悄摸出刻着山形纹的竹筒,手指微微颤抖着,将沾着酒渍的布帛小心翼翼塞进去,随后迅速藏进怀中,眼神闪过一丝窃喜,仿若捕获了天大机密。
三日后,秦军营帐内,王龁端坐在案几前,手中紧攥一封密报。他目光缓缓扫过密信内容,先是眉头紧蹙,旋即冷笑三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与轻蔑。手中火漆封印被随意丢在案几上,发出清脆声响。密信里,不仅详细记录赵括与苏三娘的激烈争执,还附有一张残缺布防图。王龁凑近细看,眼中闪过诧异,图上标注的弩机位置,竟与前日秦军斥候侦查所得完全吻合。“传令下去!” 王龁猛地起身,手中青铜戈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重重落在沙盘上,精准划过赵军左翼区域,“明日卯时,集结三万人马,务必踏平西岸壁垒!” 他声音坚定有力,满是必胜信念。
与此同时,咸阳城一家酒肆内,范雎正悠然品鉴新酿美酒。他手持酒盏微微倾斜,琥珀色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散发诱人香气。然而,当目光落在密信晕开的墨痕上时,脸色陡然凝重。只见他猛地将半盏酒泼在地上,酒液在青砖上迅速蔓延,蜿蜒成蛇形。“快马传讯王龁,即刻停止进攻!” 范雎声音急切严肃,打破酒肆原本的宁静。周围食客纷纷投来诧异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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