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墨离改良的弩机:"若以三弩手配两骑士,弩手压制,骑士冲锋,战后以小组计功均分 ——"
"不可!" 蔺相如突然喝止,眼中泛起锐利精光,"秦重首功而轻全利,鄢郢之战斩首三万,却困于楚地水网。赵骑贵在机动,若逐斩首,必失所长。" 他指向赵军布防图,羊肠坂道两侧的 "军屯" 标记格外醒目,"老臣算过,此处可屯兵五千,梯田足食万人。"
更夫敲梆声混着三声犬吠,玄甲坊平安信号传来。蔺相如从枕下抽出素帛,改良军制草图上,"百骑一队,赐田百亩" 旁注着 "破阵、断粮、夺旗皆可计功"。"不再唯斩首,方能合胡服骑射与军功爵制。" 他咳嗽着按住赵括握剑的手,"武灵王的剑,要斩的是墨守成规,不是秦卒人头。"
突然,东角门传来瓦片碎裂声,苏三娘的急呼混着夜风:"黑冰台探子摸进相府!" 三支弩箭破窗直射炭盆,赵括拽倒炭盆的瞬间,火光映见箭尾的黑冰台标记 —— 与三年后长平战场上的箭矢分毫不差。
蔺相如借着火光数箭:"三狼小队,善夜袭。" 他将符节塞进赵括手中,忽然笑了,"来得好,试试你改良的弩机。" 拍掌三声,屏风后闪出八位墨者,手中矩尺泛着冷光,正是玄甲坊的核心战力。
赵括冲入院中,月光下苏三娘正与黑衣人缠斗。她的袖箭已尽,正挥舞矩尺格挡,袖口胭脂记在夜色中如滴血红梅。"接剑!" 赵括抖手掷出定边剑,剑鞘错金纹划出银弧,正中黑衣人手腕。
屋顶传来机括轻响,墨离的声音混着弩箭破空声:"公子,新弩机!" 房檐阴影里,改良连弩的三支弩箭已然上弦。"射马!" 赵括暴喝,首箭射断缰绳,次箭钉住衣袖,第三箭停在咽喉三寸外 —— 弩尾的玄色甲纹,与墨离袖口、符节、剑鞘的印记,恰好组成完整的墨家 "止戈" 图。
苏三娘踢倒黑衣人,搜出半幅上党布防图,边缘水纹正是黑冰台暗记。"他们盯上了潞麻。" 赵括借火折子看清 "长子邑潞麻产区" 标记,想起蔺相如草图上的军屯,"长子邑的潞麻,是赵军甲胄命脉,绝不能断。"
蔺相如扶着门框咳嗽,手中举着从黑衣人身上搜的玉牌:"内史府腰牌,范雎果然要断我甲胄之源。" 老人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狐裘上的火星早已熄灭,"武灵王的符节、肥义的剑、墨家的矩尺,如今都在你手里。记住,止戈不是不战,是战之有谋。"
更鼓远去,赵括握着染血的地图,剑鞘山形纹与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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