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翻涌。
他强撑着爬起,正看见黑袍人怀中掉出的令牌。
金翅鸟纹路在幽暗中泛着冷光,"汪家机密"四个字仿佛用血写成。
当张起灵的刀抵住黑袍人后心时,对方却突然化作万千黑雾,带着刺骨寒意拂过解雨臣耳畔:"你们以为金翅鸟只是守护兽?可笑......汪家的棋局,早把你们算进去了......"
寂静重新笼罩密室,唯有三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解雨臣握紧令牌,金属边缘几乎嵌入掌心。
石壁上的裂痕中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血线。
张起灵弯腰捡起半块染血的布片,上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金翅鸟图腾:"汪家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斩苍擦拭着自己染血的昭明剑,目光落在远处墙壁上新出现的刻痕——那是三只首尾相衔的金翅鸟,鸟喙中叼着的,正是解雨臣手中的铜铃。
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腐肉的腥气,解雨臣的手指在令牌边缘摩挲,冰凉的触感混着未干的血迹,让他想起黑袍人消失前那句充满嘲讽的低语。
祭坛角落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三人瞬间绷紧神经,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划出半道弧光。
"别慌,是老鼠。"斩苍用剑挑起墙角一团黑影,剑刃却在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那团黑影突然展开,竟是只布满鳞片的怪鼠,它空洞的眼窝里爬出黑色甲虫,在地面留下蜿蜒的黏液痕迹。
"不对劲。"张起灵蹲下身,刀尖挑起甲虫,"这些生物的异变,恐怕和黑袍人的力量同源。"
他话音未落,石壁上的刻痕突然渗出黑色液体,三只金翅鸟的图案在液体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鸟,鸟爪抓着的不再是铜铃,而是一座笼罩在黑雾中的建筑。
解雨臣将铜铃贴近刻痕,铃身突然发出蜂鸣。
地面的血线开始向刻痕汇聚,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血线组成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汪家...分舵...长白山北麓..."斩苍辨认着古篆,声音越来越低,"那里是张家祖地的禁区。"
密室顶部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无数黑色锁链从天而降。
解雨臣本能地挥动铜铃,音波震碎三根锁链,却见断裂处涌出更多黑雾。
张起灵的刀光与斩苍的昭明剑交织成网,勉强挡住攻势,可地面的黏液突然沸腾,将三人困在不断收缩的黑色圆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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