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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亭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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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王与近千羌勇没有进城,在大道旁留下了十几辆装着甲胄的辎重车后便径直驱赶着民夫,推着缴获而来的兵甲与粮食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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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头听着军司马细细讲述昨夜战况的张雄与李都尉见此情状,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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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走了?”李都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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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之子也是满脸错愕:“便是要走,这辎重车数量也不对吧,昨日辎重车是三十多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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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准备把咱借他的铁铠全部卷跑?”推了一夜辎重的军司马努力撑着眼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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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雄与李都尉赶忙下城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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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王这是去哪!”张雄上前与羌王并马,赫然发现那名羌王左臂全袒,受伤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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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人大臂果然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骇人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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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猎物,自然回家!”羌王心满意足,自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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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王昨日不是说与我们共守街亭吗?!”李都尉心急如焚,如今陇氐道已经被蜀寇占领,外放的斥候也都没有消息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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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王如今已与蜀寇结仇,若不助我大魏共守街亭,坐视陇右为蜀寇所得,岂不惧将来为蜀寇夷灭?”张雄心里暗怒,根本不提铁铠之事,只道羌人果然贪暴短视,但对羌王是郭淮派来之事却是再不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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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羌王沉思良久,最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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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其实不是不晓得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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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你们魏人信不过俺,俺又如何信得过你们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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