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未有之,朕亦不免！(49k)

终究是老臣，这位比丞相还要年长十岁的蒋琬，很快便压住种种情绪，弯下腰身，捡起那份从他手中滑落的帛书接着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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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允在一旁迅速将帛书扫完，其后怔怔看两眼帛书，又看一眼蒋琬，想知道蒋琬是不是与他同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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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帛书甫一入眼，他便看到了上面多处大片洇开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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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文章开头，问候寒暄，字迹还算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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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间写先帝托梦，写北伐将败，写国家将亡时，行笔逐渐潦草粗放，忽慢忽快，时疾时徐，欲行复止，断笔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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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与丞相剖白心迹，说不知何面目见先帝，说要痛改前非，说要继先帝遗志时，已是情如潮涌，至枯笔亦不及加墨，落笔连绵而出，字与字上牵下粘，似断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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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后那句足令天下人瞠目结舌的“君王死社稷可也”，似是将天子所有的悲愤都注入笔端，其势厚重疾猛，戛然而断，大有江河溃坝，一泻千里的磅礴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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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能感受到天子深沉汹涌的真挚情感喷薄而出，朝帛书前的他猛猛拍来，拍得他眼蒙耳热，拍得他目眩魂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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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帛书上写的什么御驾亲征已混不在意，脑子里只剩下天子一边笔走龙蛇，一边吞声饮泣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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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种感觉：这位他看着长大的天子，似乎真的要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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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御驾亲征？”另一边，老臣蒋琬终于也将此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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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多欣慰，脸上就有多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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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御驾亲征。”刘禅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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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允哪里不知道蒋琬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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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们弈棋之时，讨论如何才能解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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