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是一千年前的素心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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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唯一一颗神力最盛的石头被云飒带走之后，这条河就逐渐变的普通平凡下去，无法再吸引万物生灵靠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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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飒艰难地坐上岸边的石头，任由淡淡的河风吹过他的脸颊，低声开了口：“玉儿，小微，八百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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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水微给云飒披上披风，揽着他的肩膀，不让云飒失去平衡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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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才是一个刚通人性的小石头，喝了主人的血才化身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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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飒似乎也依稀想起了当年事，苍茫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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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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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道：“但你当初可不乖了，竟然敢背着我偷偷用自己的石心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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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玉闻言，孩子气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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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把你从练造炉里救出来，你的肉身和石心已经完全被炼化了，要不是我来得早，说不定你的三魂七魄也会被焚火灼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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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飒难得清醒：“你就会给我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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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玉将他凌乱的发丝拨到脑后：“干嘛总是提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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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总是爱回忆往事。”云飒好像有些累了，闭了闭眼睛，将头靠在素心问玉的肩膀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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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说有来生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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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玉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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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云飒衰老的样子，但能听见云飒逐渐沙哑苍老的声音，以及逐渐干枯发皱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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