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别人的反驳，尤其忌讳病啊灾啊，“你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是为你好，你竟然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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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这哪里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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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生拿了根棒棒糖拆开，塞进嘴里：“你好好一个老太太，少看点毒科普，我这不是咒你，也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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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大爷大妈哈哈大笑，大妈挂不住脸，一把瓜子扬过去，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说谁是老太太呢，你，你这样会遭报应的！有娘生没娘养的，老天爷劈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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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拆了一桶新的棒棒糖，连忙挑出三根葡萄味的塞给谈秋生，小声道：“别跟她计较，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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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气性大，再吵出个好歹来，被赖上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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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生揣好糖，露出八颗牙齿，笑得标准又灿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妈，报应这回事，是命里带着的，怎么躲也躲不过去，我会不会被老天爷劈死不知道，但你这口无遮拦的，啧啧啧，还是趁早积点口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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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单元楼下还能听到大妈的叫骂声，谈秋生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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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没有电梯，他特地租了二楼，两室一厅，开门正对着客厅，老旧的木沙发上散落着烧纸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客厅里的窗帘拉着，不遮光的布料被阳光一照，透着暗红的光，像蒙了一层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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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生反手关上门，揉了揉头发，将自己摔到卧室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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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工作不是人该干的事情，要不是想换房子，他才犯不着吃这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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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层低，楼下说话的声音一清二楚，谈秋生翻了个身，认命地爬起来关窗，他这件卧室好巧不巧正对着小卖部，一探头就能看到叉着腰骂他的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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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头真好，坐公交让别人让座的人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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