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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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许晟真的以为，很快就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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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许晟喉结动了动，“你说得对，当然是会结束的。但至少不能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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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他的神色带着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固执。良久，舒琴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儿子冰凉的手掌，语气和缓：“……很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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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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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看着母亲，后者的神色中藏着一丝理解与怜悯，恍惚如同佛堂里的菩萨像。许晟坦诚而平静地回答她：“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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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九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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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的手续在十五前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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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母亲以为许晟想去的是五中，听他说要去附中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目光中却带上了新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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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陪陪外公外婆。”许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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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附中好。”外婆倒显得很高兴，“离得近，可以住在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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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上也算过得去的理由，于是舒琴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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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晟留在了z市，舒琴和许启君元宵节又特意来了一趟，离开的时候，许晟原本要送他们去机场，被舒琴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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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了，明天就上课了，晚上早点休息。”舒琴很快地抱了他一下，“你爸过两个月可能会来z市学习考察，到时候，我们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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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点点头，眼见舒琴要上车，忍不住开口叫住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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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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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许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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