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机给自己家买的几盆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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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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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许晟说，他知道外婆让他一道也是这个意思，“本来今天都应该休息了，专门又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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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司机挠了挠头发，“你外公外婆人好，平时对我们家也是很照顾的，我家小孩去年入不了学，也是舒先生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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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笑了笑，一起把花搬上后备箱，发动了车司机又同他搭话：“在n市过年不买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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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微微怔了片刻，n市没有买花的习俗，但是舒琴和李然有，小时候，每到春节，也会带着他和林逸一起去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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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他忽然暗淡下去的脸，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到了霉头，小心翼翼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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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垂下眼睛，他诧异于自己这样频繁地联想到林逸，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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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电视里许启君视察工作的新闻，想起母亲这几天同学生们通话，指导他们论文，想起厨房里饭菜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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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父母长辈是否真的如同他们表现的那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按部就班地投入日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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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无论他怎么样刻意放空，刻意遗忘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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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他阅历不够，还没有学会那些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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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因为，他比他们多获得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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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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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又响起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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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没有，至少对他而言，余震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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