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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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并肩站着，一时没开口，脸上也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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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抬手轻轻捋了下母亲鬓角的一缕白发，半晌，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那个从知道消息起就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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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不明不白，但舒琴听懂了，叹了口气，垂眼低声道：“小逸有抑郁症，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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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林逸接连丧父丧母，被许家收养之后，情绪状态长时间萎靡，郁郁寡欢，舒琴自己就是心理学的教授，也替他另请了心理医生，诊断出来都是一个结果——重度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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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控制得还可以。”许晟抿住唇，怎么也想不到会到自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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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舒琴沉默得久了一些，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去，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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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许晟连忙从衣兜里拿出纸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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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舒琴压了压眼角的泪痕，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哽咽，“去给小逸敬炷香……我没事，站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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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骨灰盒已经下葬了，工人们显然对这样的情景司空见惯，填一座坟和填一层房子也没有太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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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并不会因为逝者年少而有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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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许启君手中接过香，味道太浓了，熏得许晟脑子有些发空，按部就班地插上去。就听见身后鞭炮声突兀地响起，下葬的仪式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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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许晟转过身去，看见许启君和舒琴并肩站在林恒夫妇的墓前，隔得远了，看不清神色，舒琴一只手捂着脸，许启君握着她的肩膀，低声宽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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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再看下去了，扭过头眼前却又是大理石上林逸的名字，被香烛上飘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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